有着特殊情感的优美随笔

时间:2024-07-12 10:57:50 | 作者:小明

有着特殊情感的优美随笔

  每个人都有一种情怀,对于某些记忆深处的东西,总有一些特殊的情感。 今天小编在这分享一些有着特殊情感的优美随笔给大家,欢迎大家阅读!

  1.上帝遗失的羽毛

  始终相信,衣服是从一粒胭脂色的纽扣或一茎花苞开始的,羞怯神秘,洁白庄严,而非御寒。上帝造物,给女人以优美饱满的胴体,却忘记为其披上一件五彩的外衣。所以衣服,衣服是上帝遗失的羽毛,女人倾其一生都在不停地寻找,寻找那个完整、完美,更像自己的自己。

  每一根羽毛,都是一个轻柔的梦。上帝在上面下了蛊,让你迷惑上瘾,并妖媚到极致。那些风情的、典雅的、低调的、奢华的、时尚的、传统的,都是你心中的小虫子,啃噬扯动着你的小神经。让你蠢蠢欲动,你便试了又试,买了又买,恨不得盛世山河,一夜穿遍。

  一个朋友喜欢香云纱,绸缎里的软黄金。一次遇见,冲上去便买,很多人惊呼不值。但她笑着说值得的,我买的就是一个心情,我要让我午夜的梦高贵而华丽。

  一个朋友钟爱花裤,民族的,大红大绿,上面漆着大朵的牡丹,俗得像社戏,土得像贫穷年代的花被面。她一次性做五条,一个夏天做几十条,然后送人。她说:“不行,我回去还得再给你做两条。你穿上有味,太有味了!“从大土到大洋,易大俗为大雅,女人总是变着戏法,几近疯狂。

  很庆幸生活在这个年代,可以轻奢,可以铺张,甚至可以小小的任性,哪怕有轻微的犯罪感。而不是老舍笔下那个心酸杂居的四合院,全家人共一条裤子,冬寒十月,女人只能躲在被子里,连如厕,都围块破布,慌里慌张。他让我们知道,女人没了羽毛,不光不能飞翔,连最起码的尊严,都要丧失。

  至于穿衣服的女人漂亮还是不穿衣服的女人漂亮,我想这个问题是无需回答的。如果满大街白花花一片,那你肯定熟视无睹,甚至腻歪到反胃。在澳洲的原始部落,人们日常生活起居劳作,均是赤身裸体。但当开派对舞会时,女人却要用羽毛遮住自己的前身,因为美来自含蓄和神秘。只有穿衣服的女人才是风情万种,妩媚多姿,迷人和道德的,这是最原始的道理。

 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衣柜,每个衣柜都住着一个小江南,紫烟水雾,波光柳岸。打开,就是一个粉红潮湿的开始。那是女人的万里河山,一船一桨,一叶一帆,都是自身的蔓延。小的思维,小的情感,小的悲欢,小的审美,甚至还有小小的自恋。昨天的纯白,今天的深紫,前天的蕾丝,后天也许只是一朵素莲,开在你必经的湖畔。

  满满的一柜子,带着余韵带着残留的体温,静静地挂在那里,穿与不穿,看与不看,都是一种无声的陪伴。如午夜的花朵,在你的睡梦里,开了又合,合了又开,一朵、一朵又一朵,轻柔舒缓地绽放着。哪怕“啪”的一声落了,也不会惊扰你唇角的笑意。衣服是物质的,也是精神的一半月圆。半面的美人,在烛光下,拿着唇笔妖娆地画了又画,描了又描,小家碧玉,也有了倾城之态。

  过去的女人把自己的青山碧水,压在一口古旧的樟木箱子里,像一口胭脂井,孤独而又神秘。有一天,时光的轻粉被悄悄打开,粼粼的波光霎时迷了你的眼,那些桃枝沾露水画春眉的日子,那些红尘往事,那些温暖繁华的记忆,甚至无数的细节之美便扑面而来。从最初的大红到最后的素白,从开篇的热闹,到收尾的清冷,你坐在光阴的角落里,一页一页慢慢地翻着,像翻着一本老黄历,像翻着别人的故事。有泪烫过,不知是自己的抑或是别人的,总之是温热的。

  初夏的早晨,有点凉,窗台的茉莉开得正好,雪白粉香。你站在挂衣柜前,检索着,取下一条浅灰的薄毛裙,裙边压有你喜欢的粉色缠枝花纹。你配了件粉色的开衫,贴身着一件雪白的蕾丝吊带,那种白,是白到心里的白。打开抽屉,你取出一根细银的手镯戴上,再把头发盘起,最后披上一条浅粉镂花披肩,干净整洁,,起手落座,你等着清泉从手底流过。那些长了翅膀会飞的小鱼在键盘上游曳,那些奇妙的思维,像一朵朵小花,一骨朵一骨朵,密密白白地冒了出来。密林里有光,白雪公主提着裙子索索而过,那是一个魔幻的世界,小红帽,水晶鞋,月亮船一切都可能出现。哦!文字是件极有意思的事,手中流转的波光,是一件极为灵动神秘的衣裳,你成了上帝的裁缝。大雾终于散去,窗外的鸟鸣越发清越。蝴蝶飞了进来,在窗帘间嬉戏,最后落在了你的肩头,你一动都不敢动,世界就这么静止着……

  有时候,觉得做女人真好,为那些遗失的羽毛,为心中的寻找。

  2.闻着酒香长大

  父亲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喝酒,爱酒如命。一日三餐,餐餐离不开酒杯。那怕是没有好菜,就是有几条腌菜也要喝上几杯。

  小时候,给我记忆最深的就是我们家有一个白色的瓷瓶酒嗉子,好像是老古董一样,口大脖子细,能装二两多酒。是父亲的心爱之物。

  那时候虽然生活很贫穷,但是父亲喝酒在我们街坊邻居中是很有名气的,父亲每天下班以后就用这酒嗉子温酒,只要拿起这酒嗉子端起了酒杯,工作中的疲劳和生活中的烦恼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
  六,七十年代正是国家一穷二白的时候,不管是什么东西都不是随便能买到的。去供销社想买点酒,还的拿上购货证和户口本,那样每一个人才卖给2两酒。为了多给父亲买到酒,母亲带着我和弟弟早早的去供销社门口排队,甚至看看街坊邻居那家不买酒,母亲就把人家的购货证借来买酒用。就这样,在我们母子一再二二再三的反复排队下,我们就能买到了2到3斤的白酒了。

  每当过年或什么节日的时候,供销社院子里的买酒队伍,排的好长好长的。因为常去买酒,供销社里面的工作人员对我们家的每一个人都记得很清楚,偶尔队伍里没有我们家人的身影,售货员就赶快给我们家捎信去。

  那时候有一种酒叫大曲,在当时也是一种名酒,它名气远扬,醇味醉人,它的浓香大老远就能闻到。喜欢喝酒的人,都自然被这酒香牵着鼻子走。父亲肚里的馋虫更是蠢蠢欲动。每当这个时候,父亲都要狠狠心多买上几斤大曲酒,回家以后让母亲给端上一小碟腌黄豆,然后盘着腿坐在饭桌子前,一小杯一小杯的美滋滋的慢品起来,那时候没有什么好吃的,能喝上一杯大曲酒,那就是神仙般的日子了。

  父亲的酒友很多,喝酒,就是那些在煤海深处滚爬的煤黑子们最大的享受,每当每个月五日发了工资的时候,他们都要聚在一起猛吃海喝的犒劳一下自己。这些人实实在在,生活单调,每天除了上班在黑灯瞎火的井下采煤,就是下班以后在宿舍里打扑克。这些人说话口无遮拦、随意玩笑、自娱自乐。喝酒是他们必不可少的一项乐趣,每次他们聚在一起喝酒,都要喝的熏熏大醉,东倒西歪。杯盘狼藉、污渍遍地。

  父亲和他的这些酒友不一样,虽然喜欢喝酒,可是他从来没有喝醉过,心里有多大的不痛快,从不借酒发挥。对酒的量数把握的十分恰当。每一顿就是那酒嗉子里面的二两多酒。任凭别人怎么劝酒也不多喝。在父亲眼里,那个酒嗉子比什么东西都主要。

  我和弟弟在看着父亲手里的酒嗉子,闻着里面的酒香中慢慢的长大,对各种酒的品种和气味也有了辨别的能力。有时候调皮而又好奇的弟弟也要趁父亲不注意,就悄悄的拿起酒嗉子口朝下的对着自己的嘴去接酒滴。有好几次差点把酒嗉子给摔了。

  我永远也忘不了我9岁那年,快过年了,家里自然要打扫房子,当我慢慢的帮着母亲收拾那些常用的瓶瓶罐罐的时候,因为正是贪玩的年龄,再加上邻居家的小伙伴在一旁“勾魂”,我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把父亲的宝贝酒嗉子给碰翻滚落到了地上,虽然声音挺脆的但是还没有碎了,我拿起来一看,上面有一条头发丝一样的细缝。我知道我已经闯祸了,吓的不知道怎么好,就悄悄的把酒嗉子放回了原地想蒙混过关。

 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,粗心的父亲像往常一样,先把热水倒好,然后把装满酒的酒嗉子放在热水里温着。只听啪的一声,那酒嗉子随声两瓣。父亲愣了一下。全然不知道我早已把他的这个宝贝给判了“死刑”了,还以为是水太热给弄爆了呢。

  父亲的心爱之物就这样被我给毁了。酒和水一瞬间合为一体,酒香飘满了屋子,父亲心疼的直吧咂嘴。我赶快“懂事”的从父亲的手里接过来那已经粉身碎骨的酒嗉子扔掉,我一直悬殊的心终于悄悄落下。

  过了一段时间,父亲不知道从那里又买了一个酒嗉子继续温酒。

  岁月荏苒,闻着浓浓的酒香,我和弟弟也长大成人了,有了自己的工作和收入,父亲酒嗉子里面的酒就自然的越来越档次高贵,越来越醇香了。父亲手里的酒嗉子也越来越精致美观,

  现在的生活吃喝不愁,各种名酒、窖酒是应有尽有,人参药酒营养酒更是琳琅满目。奇形怪状的酒嗉子就像是朵朵瓷花一样夺人眼目。每当我走进散酒专卖店的时候,那醉人的酒香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,供销社院内排着那长长的买酒队伍。

  3.难忘当年麦收时

  我所在的这座城市,印象中春天来得格外的晚,又似乎走得特别的早。刚刚褪去棉衣,沉醉在莺歌燕舞、柳绿花红中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,怡人美丽的春天就从身边悄悄溜走了,人们只好失落无奈地换上了薄如蝉翼的夏装。

  虽是初夏时节,人们却有一种被投进蒸笼的感觉。好在,昨夜的一场降雨,总算赶走了那令人窒息的闷热,给人们带来一丝凉意。乘着这难得的清凉正在午休的我,突然接到了三姐从老家打来了电话。姐俩一阵寒暄后,三姐兴奋地说,她家的麦子长势特别的好,眼下麦子已黄梢,再有十来天就开镰了!

  三姐说的开镰就是收麦子,是故乡的一种通俗说法。其实,什么春耕夏收,秋种冬藏,故乡现在已全部实现了农业机械化。麦收哪还用得上镰刀呢?像三姐家那几亩麦子,只需几个时辰就能收割完毕颗粒归仓!

  听着三姐的讲述,我脑海中竟不由地浮现出这样的景象:烈日当空,一望无际的原野满目金黄,流光溢彩。微风拂过,麦浪此起彼伏。蓝蓝的天上盛开着洁白的云朵,那云朵白的如棉似絮,如雪似雾。那云卷云舒千姿百态,变化莫测,时尔像草原上游牧的羊群,又像奔驰的骏马;时尔像浓墨重彩的山水画卷,又像轻描淡写的田园写生图……成群结队的鸟儿在蓝天白云间翻飞穿梭,一阵阵清脆的布谷声,好像从幽远的山谷传来。每当听到这布谷声,我的心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凄惋与苍凉。

  布谷鸟,这大自然的精灵,经年的光阴里谁也说不清它栖身何处,但只要麦季一到它又准时飞来。布谷声只属于这个麦黄的时节!我似乎恍然大悟:布谷声声,那是这只吉祥的鸟儿在为庄户人祈求麦季有个好收成;布谷声声,那是它为辛劳的庄户人献上的一曲丰收歌!

  冒着青烟的收割机轰鸣着从田间掠过,那一垄垄麦子霎时齐刷刷倒地,收割机漏斗出口处,那黄澄澄、金灿灿珍珠般的麦粒像潮水一样倾泻而下。收割后的麦田里,留住齐刷刷的麦茬,也留住了庄稼人的喜悦与欢欣!

  的确,科学技术的进步,提高了生产效率,推动了农业发展,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,从繁重的劳动中解放出来。农民终于挺直了脊梁,麦收不再像过去那样弯腰弓背、挥汗如雨了,但想起当年麦收时,总有一种温情从心底泛起!

  那时候“小满”刚过,庄户人便开始为麦收忙碌起来,什么“叉耙扫帚扬场铣,碌碡簸箕使牛鞭,筛子抬筐麻袋囤,犁耧锄头和扁担”,这些必须一样不能少。乡村的集市上卖各种家什、农具的也逐渐多了起来。人们早早赶集买来斗笠帽、草腰子(一种捆扎麦子,用麦秸、稻草或蒲草拧成的绳子)镰刀和用来晒麦扬场的木铣木叉木筢子。待一切准备停当后,人们便开始在地势较高的地方腾出一块地,用钉耙将地上的土松动后洒上水,趁着地上湿润人们套上牲口拉着碌碡一圈一圈地碾压起来。这碌碡是一种如牛肚状的大滚石,滚石两端中间有一个柱形的凹孔,两根连接木框或铁框的楔子分别嵌入凹孔。它是农村最常见、最原始的一种轧谷物、平场地的生产工具。在先民们长期的刀耕火种中,在一代又一代庄户人的传承中,人们愈加认识到了碌碡的重要,也自然形成了一种对碌碡的膜拜。在我国北方地区的乡村,民间社火中就有一种广为流传的歌舞——“拉碌碡”。几个化了装的庄户人,拉着一个用彩布或彩纸糊起的大碌碡,伴着鼓铙载歌载舞,嬉戏逗闹,其滑稽的舞姿,有趣的腔调,不时引起围观人的暴笑。长此以往,“拉碌碡”也就成了民间社火的代名词。经过碌碡无数遍的碾压,那片空地结实而光亮,从此也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——场院。宽敞的场院拾掇好,只等新割的麦子运进来了!

  那年月,在农村素有“割麦、收秋、挖河、覆堤”四大累之说,年幼的我虽不晓得那“累”的滋味,但我却真切目睹了爹娘和姐姐们割麦时历经得那份艰辛。爹是村里出了名的种庄稼的好把式,眼下的割麦更不在话下。只见他走到一垄焦枯的麦子前,朝手掌心里吐了两口唾沫,两掌紧握使劲一拧,他右手挥起镰刀,左手揽过一搂麦子,只听“嚓嚓”两声,那搂麦子应声离地。爹带领姐姐们不停地割着麦子,边割边嘱咐:割麦子千万不要老起身抬头,看不到麦垄的头就会发怵、心急,这一大意走神,镰刀就容易割破脚趾头。

  又是一年麦收时,天天吃着白面馍馍的我,心生几多感慨与赞叹。麦子养育了我的爹娘我的女儿和我,也养育了我的祖祖辈子,麦子养活并且继续养活着地球上亿万人的生命,如果没有麦子,我不敢想人类将会怎样?!我想,我应该以我独有的方式赞美她、歌唱她!